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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6) (第1/3页)
怪叔叔闵行远: 孟云池将他掂了掂,放到闵行远面前,好好看看,这是你爹爹。 哇闵运哭得更大声:粑粑给我找后爹 冬飞察觉到四周的氛围,抖了抖,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。 不是后爹,是亲爹爹。 小崽子不依不饶:后爹,后爹 孟云池长呼一口气,只觉他一哭便头疼得厉害,耳膜突突响,干脆把闵运往闵行远怀里一放:你生的,你自己哄。 他说罢转身出去了,脸上隐隐透出几分不甚明显的疲惫。 闵行远低头,与怀里的包子大眼瞪小眼,他这才发现,闵运扯着嗓子嚎了那么久,眼里却是揉红了都一滴眼泪都没有。 好小子。 你假哭呢? 闵运瞧了他半晌,嘴一瘪,真的挤出两滴泪来,那给你康康真的。 闵行远: 别哭了,闵行远拭去他脸上的两滴泪:你看把师尊哭走了,要是天天这么哭该有多烦人啊。 闵运鼓着一脸婴儿肥:不哭父亲就不来看我了。他仰起头道:你真的是我爹爹吗? 闵行远面色不变:我肚子上那道把你剖出来的疤还在,要掀开衣服给你看看吗? 不要了,闵运扭头:我怕丑到我。 闵行远:小兔崽子。 既然你是爹爹,那就该好好补偿父亲,闵运抹抹脸,神色变得老成:我知道你曾经没办法,让父亲等了那么久。 但父亲早已等不起任何事物了。而你让父亲等了很久很久,同时也让他很难过。闵运转头去揪角落里的冬飞,抱着它毛茸茸的身子,拿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去看闵行远。 这孩子 闵行远神色微动。 这孩子身上有一半血脉几乎属于天道,自破壳之日起便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上。 无望的等待能让一个人心如死灰,你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是如何自己一个人渡过来的。我自有神识起便从未见过父亲流泪,唯独你醒来那次。 闵运用手挠着冬飞的下巴,稚嫩的声音不停,从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半点也不像七岁孩子能说出的话:父亲将我孵化,把我照顾得很好,他顿了一下:但他从未对我上过心。 爹爹你的身体被他放在冰棺里封存起来,然而他也从未去看过你一眼。 我从未猜透过父亲心里在想什么,然而我知道那里面肯定是一片荒芜,半点颜色也没有。 父亲在哭,你听不到。 他仍然没有停止哭泣,你也看不到。 希望爹爹你暗中做的这么些,没有用力过猛,让父亲的心从此死去。 闵行远站了许久,想起湖边时孟云池那往后缩了一缩的脚:是,我定当好好思量 是么?闵运揉捏冬飞的胖脸,毕竟我还从未见父亲笑过,爹爹你能做到么? 室内静谧,窗台上的绿萝葳蕤,在微风里轻轻晃动,床上的人侧着身屈膝蜷起来,半张脸陷进柔软的锦被里,足底被割伤渗出的细密血丝染红了白色的被边。闵行远捏着药瓶过去半蹲下来,执起他的足部去看那些伤口,随即用手指沾了膏药,给他一点一点抹了上去。 室内明亮,将在阳光下飞舞的毛絮也照得一清二楚。 闵行远抹完了膏药,随手将药瓶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搁,敛起袖子来爬上出去,贴着孟云池躺下来。 师尊为何不说话? 他瞧见那人无甚反应,干脆捉了他一只手过来,弯起一段段指节把玩片刻,将自己的五指贴合上他的指缝里,十指相扣。 孟云池的指尖淡白无色,闵行远早已察觉到他骨子里发出的颓顿气息,了无生色,仿佛这个人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。 因息门而重生的人并非从此永生,火颂是如此,孟云池亦是如此。不过是将他们的魂魄强行拉扯回来,将寿数延长到极限,几年或几百年不等,天数一至,该走的还得走。 许久孟云池转过身来,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