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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49) (第2/3页)
君石,桃花瓣从他的大脸盘子上扫过,带起些许沧桑之感。 它瞧见二人从桃花林外漫步归来,耷着耳朵嘤嘤嘤的跑过去拱孟云池的小腿,宛如一条狗子。 好了好了,孟云池将随手提着的纸包放在地上,给它解开了绳子:给你带的。 闵行远看着纸包里的田鼠干若有所思,怪不得师尊要带着他特地绕远路去了一趟西松岛,还恰巧被巫攒逮住坐谈了许久。 冬飞叼着纸包跑林子里去了,约摸是去屯粮。 孟云池回魔宫后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将近三天,将那千张莲同其它药材一齐投进炉子里日夜不停的看守,炼成一颗碧青丹药,内里波光流转,细看便觉光华璀璨,瑰丽至极。 他拿起来细细端详半响,将之收进袖中。 闵行远靠在床头看孟云池看过的杂记,单手撑着下颌,眼皮微微耷拉下来,似有些困意。 室内有脚步声响起,手里的书卷被拿下,闵行远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,师尊出关了啊? 嗯,孟云池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,摸摸他的脸:一直在等我么? 是,闵行远攥住了他的手,在等师尊出来。 孟云池笑笑,抬手将一样物什含进嘴里,随即俯下身来,将双唇印在闵行远的唇上,缓缓渡了样东西过去。 丹药入喉,闵行远身体自内而外的蔓延着一股暖流,抚平身上所有不适,效果比孟云池的血还要超群。 自此你也不必再担心那个问题,放心了吧。 闵行远哼哼唧唧,往旁边挪了挪,还是有点难受,师尊上来陪我。 孟云池啧了一声,却并未拒绝,与他共眠一张床榻,盖了盖锦被。 深夜里街道寂静,连虫鸣声也没有。 有道暗影自楼顶间飞跃,偶尔停下来观望四周,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街头小巷间。 主子。黑影从屋顶上轻跃而下,朝堂中央半跪下来,姿态恭敬。 堂中央那人背手而立,声音很轻,透着股虚弱之气,却仍不减威势:你又失败了。 文尹交握的拳头紧了紧。 是文尹没用。 你不是没用,那人缓缓转过身来,你是心怀二意。 文尹沉默,不敢抬头看他。 文尹啊,那人喟叹一声,渐渐从大堂里斜掩的阴影处走出来,你何时生出了这不该有的心思。 他闭着双眼,哪怕走动也不曾睁开过,半边脸上有纤细延展的纹路,瞧着有些邪性。 主子,文尹双唇动了动,低头道:文尹甘愿受罚。 一片死寂中男人向文尹伸出手,指尖抵着他的额头,手指惨白纤细,透着股深入骨髓的病态与毫无人气:你这是不愿意再继续了? 埋伏多年也寻不到最好时机,他向来心性淡漠,难以为他人触动心神,结果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机会,你现在却要退却了,为何?男人不急不缓的说话,却字字如刀戳在文尹心头上,难不成是因为在他身边那个人不是你么?上辈子怨恨他的虐待,将他废了修为扔给闵行远至死的是你,这辈子明里暗里偷窥,一边埋伏却一边怀揣不该有念想的也是你。 同一副躯壳,不过换了个芯子后对你好一点,你便这样沦陷了? 男人脸上露出一点刺眼的笑来:文尹,你的心真是不值钱。 文尹身体抖了抖,眼眸微阖:他们不是同一个人。上辈子虐待他的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,他不是真正的先生,真正的先生虽然性子淡漠,但身上却有种不着痕迹的温柔,比三月里的春风还要牵动人心。 他不舍得。 不舍得伤害这样的先生。 他确实对你比以前那个好,男人漫不经心的捏住了他的脖颈:但是你要记得,上辈子是谁,让在孟云池手底下被残虐过后而奄奄一息的你活过来。 是,文尹在那收紧的力道里不可控的微张着嘴:我欠主子一条命。 所以你便这样报答我?不要忘了,你这身修为我既能赐给你,也能随时收回。 文尹被他掐得几乎说不出话来。 但是他们已经知知道,我是谁了 那又如何,男人笑了,一张惨白的脸笑起来却如罂粟花般艳丽无双,唇色血红,我只要他痛失所爱,我的机会便来了。 闵行远一死,我不信他会毫无波动。 文尹闭了闭眼,是。 成华宗深处里,有人睡在一张空荡的冰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