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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66) (第2/3页)
也愈是不甘,对温家的依赖,却也在无形之中逐渐加深。 这些是温雁晚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,也是温家原本预料之中的事情。 但这一辈子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 夜晚,温家书房。 温宇翔正在与公司方面通话,温文轩则静候在沙发上。 他姿态端正,身形瘦削,面色是常年病痛导致的不正常的白,此时正因焦虑,看起来愈发虚弱,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,也僵硬地交握在一起。 电话对面,那人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,温宇翔的表情有些许奇异。 你的意思是,温雁晚这次产品销售的计划方案,做得还挺好? 不管怎么说,温雁晚到底是温宇翔的亲生儿子,温宇翔对温雁晚,除了觊觎他的腺体,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。 若是温雁晚在公司表现不好,那就算他倒霉,活该给温家看笑话;若是表现得好,就当是一个免费劳动力好了。 当然,后者并不在温宇翔开始的考虑范围内。也是因为这,温雁晚现在的表现,着实超出了温宇翔的预料。 在温宇翔看不见的地方,温文轩原本交握的双手,陡然攥紧。 这样类似的话,温文轩这半个月以来已经听过无数次了。 温雁晚在温宇翔心中,一直都只是他未来腺体的容器,是温家圈养的牲畜,连人都算不上。 可现在,这只牲畜不仅吸引了温宇翔的注意,甚至隐隐爬到了他的头上。 要知道,温家的公司,连他都还没有进去过! 通话结束,温宇翔拉开抽屉,随手点燃一根雪茄。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 温文轩深深呼吸两下,他望着烟雾缭绕中的温宇翔,扯开嘴角:爸,你会帮我拿到温雁晚的腺体的,对吗? 温宇翔眉头蹙了蹙,这个问题,他最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。 心里隐隐不耐,但考虑到温文轩的身体情况,他仍是尽量温和。 当然了,文轩,这件事情我们不是在一开始就说好了吗? 一开始说好了,谁又能保证,今后都不会发生变化? 温文轩呼吸隐隐急促,唇瓣微颤,眼皮因为紧张飞快跳了两下:爸,手术时间能再提一些吗? 他等不及了,真的等不及了。 温雁晚就像是一根尖利的鱼刺,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咙,吐不出来,也咽不下去,虽不伤及性命,却使每次吞咽,都恶心不已,让人无法忽视。 温文轩真切地,感受到了威胁。 手术的时间是医生定的,怎么能说提就提呢?身体没养好,要是做手术的时候,出现意外怎么办? 可是 文轩,温宇翔猝然打断他,眉峰紧锁着,彻底不耐,话我已经说得明白了,不要再无理取闹了。 他深吸一口雪茄,压压脾气,尽量温声:要听医生的话,知道吗? 温文轩指尖攥紧,又快松开,他沉默半晌,垂眸:我知道了,爸。 起身,温文轩步履缓慢地朝外走。 房门被推开,温文轩独身站在寂静的走廊,壁灯精致漂亮,他头颅低垂,眸光隐没在微长的发梢里,隐隐流泻出一抹阴毒的光,又消弭于光华之下。 猝然抬头,眸光阴冷地注视着温雁晚房间的方向。 半晌,温文轩抬步,离开。 冬季的夜晚,星子稀疏,温雁晚着一件黑色浴袍,从浴室出来。 屋内没开灯,温雁晚行至落地窗边,停下,沉默地注视着凉薄夜空。 别墅区路灯的光芒从窗外折射进来,柔软地包裹温雁晚疲倦的身躯,将他微湿的发,反射出星辰般的光。 太累了,这半个月的时间,每天都过得太累了。 杀害自己的凶手就在眼,却不能动他们一分一毫,甚至还要装作一无所知,强迫自己向他们展露笑脸,亲密地呼喊他们哥哥和爸爸。 温雁晚简直无时无刻,不在强忍着呕吐的欲望。 他都已经这么累了,所以呢今天的数学题,可以不用做了,吧? 而且而且,只是少做一天而已,根本没什么关系的! 对,没错,就一天! 给自己找足了借口,温雁晚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扔沙发上,安安心心地爬上床,掀被子,正准备躺下,手机忽然收到一通来电。 是陆潮生打来的。 温雁晚猝然直起脊背,睡意全无,他指尖攥着手机,清了清嗓子,这才动了动手指,接通。 喂,潮生? 嗓音被特意压低,带着夜半的微哑,有磁性,抓耳得,对面的某人却丝毫不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