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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9) (第2/3页)
眼陆潮生,陆海逸咬咬唇,嗓音微颤:哥哥之前似乎和对发起了点矛盾,贺亦诚打不过哥哥,所以就想来报复我 陆佑民立时看向陆潮生:海逸说的都是真的? 是的,陆潮生垂眸,抱歉,这是我的问题,我会尽快处理。 潮生,你在学校向来听话,和别人家的孩子都不一样,从来不会惹是生非,这次的事情,你让我很失望。 抱歉,是我的错。 你弟弟的母亲刚过世不久,你应该多体谅他,在生活和学习上多照顾他,怎么能反而害得弟弟被欺负呢?还有点当哥哥的样子吗? 陆潮生只是应下,眼睫微垂,一副任凭对方责骂的模样。 陆佑民的眉头立时蹙得更紧。 他这个大儿子,从小性子就冷,跟谁都不亲近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永远都是这般面无表情的样子。 连他这个做父亲的,都没见过他有别的表情,简直和他母亲一个德行。 尽管陆潮生足够优秀,但相比之下,他还是更喜欢海逸一点。 行了,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,我就不多说了,这种事情,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。 陆潮生垂眸:是,我知道了。 回到房间,陆潮生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向云山要到了贺家的电话。 屋里没开灯。 密闭的黑暗里,只有手机屏幕的一抹光亮,映衬着陆潮生冷白的面庞,与幽深冰冷的两抹眸光。 他知道陆佑民不喜欢自己。 事实上,陆佑民根本不爱任何人,他只爱他自己。 即使是表面受宠的小儿子,陆佑民也不愿意为了陆海逸特意给贺家打电话。 因为掉价。 所以这件事情,自然而然地推在了他的身上。 电话接通,陆潮生垂眸,纤长眼睫掩住半分眸光,指尖握着手机,凸起的指骨微微泛白。 他开口:您好,请问是贺亦诚的父亲吗?我是陆潮生,是陆海逸的哥哥 一个陆字刚说出口,对面立时连连道歉,甚至连事情经过都没听完全。 陆潮生不想与对方多言,知道事情这就算是解决了。 简单道别,直接挂了电话。 他感到恶心。 无论是陆佑民,陆海逸,贺亦诚,贺亦诚的父亲陆家,贺家,那些虚荣而无聊至极的宴会,亦或是一切伪劣、荒诞、虚妄的事物。 他都感到恶心。 恶心得想吐。 手机熄灭。 最后一抹光亮也归于虚无。 黑暗里,陆潮生垂眸,将身上精致的衣物沉默地脱下,如同褪去了束缚自己的难耐的躯壳。 就这么赤/裸着,转身踏入了浴室。 周日一大早,温雁晚来到教室,准备自习。 后排,达锦文正和简凡星凑在一起,小声地讨论着什么。 旁边的座位依旧空着,在此时的环境下显得莫名寂寥。 嗯,陆潮生没有回来。 只看了一眼,温雁晚就收回了视线,拉开椅子,独自坐下。 上午,温雁晚抢着时间,把最后几道公式背完了。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鼓鼓胀胀的,满满的都是知识的重量。 李睿渊在周日这天中午窜了回来,终于将简凡星赶回了隔壁。 去食堂的路上,李睿渊一直博朝着他们几人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,很兴奋。 温雁晚没怎么听,他只知道一点,李睿渊都回来了,陆潮生还是没有回来。 食堂的饭菜向来物美价廉,这次吃到嘴里,却感觉食之无味。 回到教室,又是一下午过去。 夕阳落下,月亮升起。 临近七点晚自习,陆续有学生踏过教室外的走廊。 走廊上的声控灯断断续续地亮着,有的学生进了他们的教室,更多的,则是从前门匆匆路过。 温雁晚数次抬头,看向窗外,又数次将头重新垂下。 笔杆在指间不时转动,一如它主人焦躁的内心。 耳边传来清浅的风声,似有似无地叙述着少年心事。 预备铃声响起,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现在教室后门。 陆潮生踏入教室的那一刻,像是心有所感,温雁晚立时朝后门看去。 目光交融。 两人均是一愣。 明明只是两天不见,但莫名的,两人都感觉如同相隔了一个世纪。 难得的,陆潮生竟是感觉有一丝紧张,迎着温雁晚的目光,陆潮生抬步走了过去,停在了温雁晚的桌边。 温雁晚抬头。 对方清瘦的身影遮住了头顶灯光,阴影落在他脸上,也模糊了对方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