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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) (第2/3页)
则必死无疑,至于提供腺体者可能连手术台也下不去,又有谁在意? 不过一只器皿而已。 门外的怒吼声不断,温雁晚抬起头,镜中的自己尚且青涩,五官却凌厉如刀,水珠从颌上滑落,似是被斩成了两半。 他盯着看了许久,半晌,才极其缓慢地笑了起来。 他笑得开心极了,笑意却不达眼底,深邃黑眸里像藏着一把刀,将这光怪陆离的回忆尽数斩断,断在手术台死无全尸的青年的身体里。 既然重活一回,该是他的,还得是他的,他要上学,他要赚钱,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,把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全部踩在脚下,让他们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 温雁晚站起来,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从衣领口袋里抽出一张手绢,慢条斯理地擦拭自己的手指,走到门边,随手扔进垃圾桶,伸手握住了把手。 门被措不及防地打开,外面的人不受控地扑了进来,温雁晚敏捷地侧身躲过,双手插兜,迈腿朝外走去。 温雁晚,你给我站住!经理在后面追上来,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,你工资还想不想要了,居然敢给我闹事?我告诉你,你今天要是不能让王总满意,你就别想出这个门! 温雁晚蹙眉瞥了眼握住自己胳膊的手,指尖动了动,克制住想要用信息素施压的冲动。 17岁的少年身高腿长,身型流畅,五官虽青涩,却眉目深邃,凌厉如寒刃,周身充满禁欲的气息。 是最易挑起人征服欲的那种类型。 经理喘了口气,上下打量他一番,冷笑:看你皮囊不错,朝王总低个头,认个错,这事儿也就过去了,谁年轻的时候没吃点亏,再说你是个Alpha,还怕被标记了不成? 听了经理的话,王总的眼神也渐渐变了,愤怒逐渐散去,转而色眯眯地盯着少年精致的脸,舔了下唇:经理说得对,只要你乖乖听话,医疗费用我就不追究了,还有这瓶酒,2500块的人头马XO,我就帮你赔了,另外给你5000块的小费,怎么样?要不要考虑一下? 男人是当地的地头蛇,最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孩儿,AO不忌,这地方本就鱼龙混杂,被看上了也只能自认倒霉,但凡识相点,此时也该低头了,没想温雁晚不仅不急,反而笑容惬意。 你放心,会有人来替我赔的。 话音刚落,一个侍者打扮的男人慌忙跑了过来,朝经理递去一张卡,羡慕又鄙夷地看了温雁晚一眼。 经理,陆少让温雁晚过去。 和陆家比起来,王总又算什么东西?经理立时换了张脸,皮肉都笑得挤在了一起:既然陆少让你过去,你就好好招待,不能再闹事了知道吗?至于王总您应该不会介意吧? 不介意不介意,还要多谢陆少的关照。陆少看上的人,哪儿轮得到他,即使再不甘,王总也只能腆着脸干笑。 所以说,权利和金钱果然是万能的,它可以把任何人捧到天顶,也可以轻易摔进泥里。 温雁晚看也没看两人一眼,转身,跟着侍者朝包厢走去。 他不会对经理和男人有任何鄙夷,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。 世俗、卑劣、肮脏,为了金钱和权利不择手段。 一经富贵熏染,便再也不肯褪色。 昏暗灯光下,酒杯破碎的光斑诡谲得迷人眼,温雁晚眯起眸子,忽然升起一股久违的熟悉感。 上辈子,陆潮生替他还了钱,那时他尚且自尊心强盛,贞洁护得跟什么似的,看不起他们那些纨绔公子哥,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。 也得亏陆潮生不计较,回校后,两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了半个学期,直到他的外婆病危,他急于用钱,这时陆潮生才找上门来,给了他一大笔钱。 虽然陆潮生没有明说,但温雁晚心里明镜似的,在酒池肉林里泡惯了的公子哥,心里除了那点破事,还能有什么? 就算他是alpha,那就怎样? 那时温雁晚气疯了,当即臭骂了对方一顿,将那些钱挥在地上。 金钱在空中洋洋洒洒,奢侈至极,又糜烂至极,但令人温雁晚印象深刻的,却是那时陆潮生的神情。 悲怯的,惊慌的,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,却又转瞬即逝,定眼看去,仍旧是那副清冷无尘的模样,让温雁晚不禁怀疑,方才的所见,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。 这一疑惑,就是整整五年,即使是到了第二辈子,他也仍然想不明白。 但有一点,温雁晚算是彻底想通了,和外婆的命相比,自尊心算个狗屁。 温雁晚找到包厢,推门而入,里面的喧嚣立时停下,公子哥们互视一眼,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。 哟,我说陆少,你怎么找了个Alpha过来,看不出来,你口味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