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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38) (第2/3页)
在坟冢中央,血液与红裙不分你我, 如同一朵盛开在坟地里的红色虞美人。 有风吹过, 松林裙摆簌簌作响。 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正要说台词底下就传来一声高亢的卡! 靳导举着个扩音喇叭, 声音洪亮震飞半林飞鸟:停一下!再给谢棋泼半桶血! 半半桶血? 鹿之难目光怜悯地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安频, 这么冷的天, 虽不至于滴水成冰, 但半桶人造血浆下去,这是要冰镇安频啊。 装死的安频也躺不住了, 一跃而起据理力争:靳导这就过了啊!这么多血泼下来, 谢棋是要在这集就杀青吗? 靳导不理他:赶紧的,泼得好看点,这血别浪费了, 摄影等会儿记得切个高空大景啊,要拍得既血腥又唯美! 眼瞅着妆造组真应靳导的要求拿出个塑料桶来,安频惊了,安频慌了,安频提着裙子就往鹿之难身后缩,只露出个脑袋来,虽然没有明说,但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二字。 怎么?要拒演啊?靳导瞪眼。 挡箭牌鹿之难默默往易故身边移,安频也跟着移,边移他还边挤出一个讨好的笑:靳导,这裙子绣花这么精致这么重工,半桶血浆一泡那不就废了嘛,那多可惜啊,咱们财大气粗归财大气粗,不必要的浪费还是要杜绝的! 安频这话说得义正言辞,靳导却不买账:这不用你操心,赶紧过来躺好! 那那那这戏服泡废了我之后穿啥啊?安频不放弃一丝丝不被冰镇的希望。 咋?你还穿裙子穿上瘾了?靳导没好气地道,之前不是追着闹着要服装组给你换身正常的衣裳吗?这不就来了,只要松林野坟这几场戏一过,你就有新戏服穿了。 还泼不泼? 鹿之难听着,怎么感觉靳导跟在骗小孩儿似的? 安小孩儿频还学机灵了,并没有立马一口应下来,反而警惕地问:那新戏服不会还是裙子吧? 虽然他是抱着转型的决心来拍九城的,但他并不想转型成女装大佬啊!想他一堂堂八尺男儿,已经粉面红妆好几集,又各种被抢被救,再这样发展下去,真成九城女主了 靳导白安频一眼:想得倒美,哪儿那么多裙子给你穿?这么大个儿还得专门定制。 那成!得了靳导保证,安频乐呵呵地从鹿之难身后站出来,仰着脑袋直直抬起手臂,大声道,泼吧泼吧!不要因为我是个新嫁娘而怜惜我! 靳导:听到没有?不用怜惜他,照脸泼,那一身红,沾没沾血看着也没啥区别,还得是在别处做文章。 安频:我后悔了行不行?! 画面太血腥,鹿之难不忍看,默默移开视线看向身旁的易故,只是易故的深蓝衣裳上也沾着血色,前几轮演下来,这里竟然只有他和萧依依的身上是干净的。 要达到靳导要求的既血腥又唯美,不是提起桶随手一泼就能成的,好几个妆造师围着安频,手里甚至还拿着各种型号的毛笔,以人工血浆做墨,以安频为底,挥洒涂抹,认真严谨得像是在完成一副艺术画作。 这画作不是随手几笔就能勾勒的,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被放下来中场休息,鹿之难易故身边也围着几个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补妆。 化妆师左右端详了鹿之难几眼后收起工具,这些天每天都一起工作,相处久了以后她们也都看明白了,虽然几位常驻主演性格各异,但都是好说话的人,工作空隙偶尔还能聊上几句。 是以见鹿之难垂眸仔细捋着华而不实的雪白宽袖,遮住底下像是包扎伤口一样缠了不知多少圈的白绫,化妆师便笑着把从服装组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分享给他:小鹿老师,你的颈带服装组已经赶工出来了,据说是用最好的料子纯手工缝制,为了统一,她们还顺带把缠手腕的带子也一起做了,瞧着很精致呢,等你下次换戏服应该就能换上了。 正在思考下一场戏细节的鹿之难回过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