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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 (第2/2页)
临风而立,骨瘦身长,风吹动衣袖,广袖青衫叫他穿出了几分仙袍的意味。 他突然咳了两声,苍白的脸上浮现丝丝红晕。 缓步行至他们面前,温文尔雅地揖手行礼。 “多谢二位搭救,在下孟茕,这厢有礼。” 第59章 茕茕孑立,形影相吊。…… 谢汝盯着他苍白的脸看了半晌, 眉头慢慢蹙起,“孟公子,你的病是怎么回事?” 孟茕抬起袖子, 掩住嘴,咳了声。 待他平复了呼吸, “抱歉。” “此乃旧疾, 时常发作, 不碍事的。” “公子请坐。” 谢汝叫他在石桌前坐下,从沈长寄手里接过药箱。 她将药箱放在桌上, 将一卷银针摊开。 孟茕微微诧异, “夫人……您是大夫?” “你怎知她是我的夫人。”沈长寄走上前,抱着剑,居高临下, 垂眸看他,像是在看犯人。 谢汝闻言微顿, 抬头看了沈长寄一眼,见他神情严肃,她又将视线落了回去。 孟茕笑道:“您二位姿态亲密, 远超寻常人, 况且公子的目光未曾离开过这位姑娘, 在下瞧着这位姑娘的发髻样式,推测她是您的夫人。” 沈长寄微眯了眸,不甚愉悦地“嗯”了声。 孟茕隐隐察觉对方的敌视, 有些摸不着头脑。 在谢汝再次为他诊脉时, 从怀中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,搭在他的手腕上。他不经意抬眼,看到沈长寄的眉目舒展, 这才心下了然。 他摇头失笑,觉得这位公子的醋意实在是太大了些。 “公子从哪儿来?”谢汝问道。 “在下从凉州来,因祖宅在京城,便想着临死前回来看看,咳咳咳……” 谢汝眉头微蹙,“公子家中可有亲人?” 孟茕缓了缓气,笑道:“只余在下一人。” “你想知道他什么,可以问我。” 沈长寄见二人有问有答,说得“亲热”,心里愈发烦躁。他将此人的底细查了彻底,有什么想知道的不能问他,非得亲自问本人? 谢汝无奈地回头瞧了吃醋的夫君一眼,嗔道:“这般多话,不想听你回去吧。” 她只是想拉近与病患的关系,医患互相信任是极有必要的。 沈长寄:“……你问吧。” 他在二人中间的石凳上坐了下来,半眯着眸睨着孟茕,眸中藏着深寒。 “公子贵庚?” “三十有三。” 谢汝惊诧地抬头看他,“我以为公子至多二十五六。” 孟茕轻声笑了笑,看向谢汝的眼神愈发柔和,“夫人过誉了。” 嘭—— 沈长寄冷着脸将剑拍在桌子上,眼神冷森地盯着孟茕,若是目光能化形,只怕能将对方凌迟百遍。 孟茕笑而不语,与之对视,不闪不避。 谢汝:“……” 她从袋中取出一根银针,“失礼了。”她将银针扎进穴道,观察孟茕的表情。 “胸口的滞闷感有无减轻?” “有。” 谢汝施了一番针,对他的情况又有了些了解。她将针具卷了回去,低着头,看着自己药箱,若有所思。 虽棘手,但也不算毫无可能。 她翻阅了医书,来时已经有了猜测,此时印证了猜想,倒也不算出乎意料。只是书籍是残卷,记载这病症的救治方子不全,上面只说这病乃是常年奔波、劳心伤神所致。 这种病在数百年的战乱时倒常有发生,百年前那种兵荒马乱的年代,哀鸿遍野,流民风餐露宿、颠沛流离是常有的事。 不好治,也没什么条件治,因此死于此病的人也不少见,只不过近百年来百姓安居乐业,生活好了,已经少有人会得这种病了。 这病最难办的,还是在于拖的时日太久。 “公子去过鹤州?” 谢汝想起来这几年鹤州的洪灾,倒有可能诱发此病,但时间上也不对,孟茕这病少说也有十年了。